在硅谷這片科技創新的熱土上,最新的風潮并非聚焦于某個新模型的發布或新芯片的問世,而是由meta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掀起的一場AI人才爭奪大戰。這場大戰的激烈程度,讓硅谷的各大科技巨頭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甚至連OpenAI的首席研究官Mark Chen都罕見地表達了情緒化的聲音,稱自己“感覺被偷家了”。
扎克伯格在這場人才爭奪戰中采取的策略相當直接——用巨額資金吸引頂尖人才。據《連線》雜志報道,meta為一些頂級AI人才提供了為期四年、總額高達3億美元的薪酬方案,其中第一年的薪酬就超過1億美元。這樣的手筆,無疑在業界引發了巨大的轟動。
隨著扎克伯格宣布成立“超級智能實驗室”(meta Superintelligence Labs,MSL),該實驗室首批成員名單也隨之公布。令人矚目的是,這份名單中“華人含金量”極高,11名成員中有7人是華人,且多數來自OpenAI和谷歌DeepMind。在這批華人精英中,余家輝的名字尤為引人注目。有傳言稱,他就是那位第一年“轉會費”高達1億美元的幸運兒,同時也是“超級智能實驗室”的首批成員之一。
盡管《連線》雜志隨后對此進行了辟謠,表示無論是meta官方還是被挖走的當事人都否認了這個天價薪酬的傳言,但meta首席技術官安德魯·博斯沃思的回應卻耐人尋味。他表示,這個薪酬方案并非針對所有人,也不是入職就立即支付1億美元,而是包含了各種福利待遇的總包。言外之意,從總包的角度來看,確實有人可能達到這個薪酬水平。
余家輝的加入,無疑為meta的“超級智能實驗室”增添了不少光彩。這位本科畢業于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少年班計算機科學專業的年輕才俊,在伊利諾伊大學厄巴納-香檳分校攻讀博士學位期間,就展現出了卓越的科研天賦。他師從計算機視覺領域的先驅Thomas S. Huang教授,并在Adobe實習期間深度參與了“DeepFill”項目,成功運用AI技術實現了照片中物體的智能去除與修復。
畢業后,余家輝的職業軌跡星光熠熠。他先后在Google Brain和OpenAI等頂尖AI研究機構任職,參與了多個里程碑式模型的研發工作。在Google Brain期間,他參與了谷歌旗艦模型Gemini的多模態團隊工作,并承擔了一定的領導職責。而在OpenAI任職期間,他更是深度參與了GPT-4o、GPT-4.1等模型的研發,帶領團隊攻克了多項技術難關。
余家輝不僅在工作經驗上豐富,學術研究方面同樣成果卓著。他發表的一系列論文在人工智能領域產生了深遠影響,谷歌學術被引量已經達到了33000+。其中,被引量最高的論文是他跟隨Gemini團隊在谷歌期間發表的《Gemini: a family of highly capable multimodal models》,這篇論文展示了谷歌當時最新AI模型的性能突破,為業界樹立了多模態模型的新標桿。
然而,在余家輝風光加入meta的同時,meta也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近年來,meta在AI研發上投入巨大,但Llama系列模型的發展卻不盡如人意。在性能與口碑方面,Llama都遭遇了諸多難題。面對復雜的語義理解與推理任務時,Llama往往難以像GPT-4o那樣精準把握問題核心,輸出清晰而合理的解答。這使得Llama在市場競爭中處于劣勢,難以有效吸引用戶和開發者的青睞。
meta還面臨著AI核心人才流失的問題。由于對公司AI戰略的疑慮以及對Llama模型前景的失望,不少優秀的研究人員選擇離職。這種人才流失無疑對meta的技術創新和產品迭代造成了實質性影響。為了扭轉這一局面,扎克伯格啟動了“超級智能團隊”計劃,力圖通過吸引頂尖人才來突破當前的技術瓶頸。
然而,對于扎克伯格的挖角行動,OpenAI的首席執行官奧特曼并未坐以待斃。他警告員工,meta的行事方式令人不滿,并暗示正在重新評估薪酬體系和激勵機制以應對人才競爭。在最新的一封內部信中,奧特曼更是直接批評了meta的挖角行為,并表示盡管meta確實從OpenAI招募了一些優秀員工,但并未成功挖走核心頂尖人才。
余家輝的成長軌跡為當代計算機專業的學生提供了極具參考價值的范本。他的經歷證明,在AI時代,扎實的學術功底和豐富的實習經驗同樣重要。對于想在AI領域獲得高薪與影響力的年輕人而言,提早參與科研項目、注重系統性思維、并積極爭取加入頂尖實驗室或團隊,依然是當前最具確定性的路徑。
而扎克伯格的“Boss直聘”風波也映射出了AI行業的現狀。盡管他用巨額資金吸引了一批頂尖人才,但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AI的競爭歸根到底是“組織能力”的競爭。meta能否通過這支“夢之隊”扭轉在大模型競賽中的被動局面,目前仍存在較大的不確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