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像領域,與各領域專業創作者對話、挖掘創作背后的故事,是展現影像價值的重要方式。全球影像場景創新產品制造商深圳市樂其創新股份有限公司旗下品牌SmallRig斯莫格,便通過打造“Onsite在場”這一全球影像大師訪談節目,為公眾搭建了了解影像創作者的橋梁。近日,該欄目邀請到中國知名航空攝影師超側衛,圍繞其航空攝影生涯、專業創作經歷及對航空領域的觀察展開對話,呈現了一位影像創作者與航空行業的深度聯結。

樂其創新SmallRig“Onsite在場”欄目:連接影像創作者的交流平臺
據了解,深圳市樂其創新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10年,旗下品牌SmallRig(斯莫格)主要為全球影像工作者、影像創作者、影像記錄者提供包括相機影像生態系列、手機影像生態系列、影像燈光系列、影像電源系列、影像麥克風等在內的攝影攝像輔助設備全品類產品。目前已經形成全場景的產品生態矩陣,在售sku近800個,市場分布在全球160多個國家和地區。其創立的“小批量、多批次、多品類、高頻次的“快制造“模式成為全球行業的“中國案例”,樂其創新SmallRig還被譽為全球影像場景產品賽道的定義者和開創者。
為進一步鏈接影像領域創作者,樂其創新SmallRig打造了“Onsite在場”訪談節目。該欄目面向全球范圍,邀請在影像領域具備影響力與代表性的人物參與,通過對話形式,讓創作者分享個人創作動機、創作故事、創作心得及靈感來源,為更多影像從業者與愛好者提供學習和交流的窗口。此次與航空攝影師超側衛的對話,便是該欄目聚焦垂直領域專業創作者的一次重要呈現。
在本次訪談中,超側衛分享了他作為航空攝影師的創作經歷,從高難度的空對空攝影,到嚴謹周密的拍攝計劃制定,他以影像記錄了中國航空航天領域的部分發展與變化,也展現出其在專業領域的積累與能力。
超側衛與“超側衛”:航空熱愛驅動下的影像之路
在樂其創新SmallRig“Onsite在場”訪談現場,超側衛提到:“這個星球上除了那架飛機以外,所有飛機我都拍過,天上的、地上的、博物館里的就是各種機型,還有驗證機、試驗機都拍過。”作為中國知名航空攝影師,超側衛不僅拍攝了絕大多數飛機型號,同時也是空對空攝影的先行者。在從事航空業的十年間,他見證了777、380、350、919四款新飛機的發展歷程。其中,對于中國首款依據國際通行適航標準自主研制、具備自主知識產權的噴氣式中程干線客機——C919,他更是完整見證了其從誕生、首飛直至投入商業運行的全過程。

超側衛空對空拍攝C919
實際上,“超側衛”既是一個人名,也是一架飛機的別名。在網絡上搜索“超側衛”,會出現兩個主要詞條。其一指向作者、環球旅行家、航空航拍攝影師陳誠,其網名為“超側衛”;另一詞條則指向蘇-35戰斗機,北約代號“側衛-E”或“超側衛”深度改進型單座雙發、超機動性多用途戰斗機。
這兩個詞條背后,反映了超側衛職業生涯的兩個側面。一方面,出于對航空航天事業的熱愛,陳誠將網名改為“超側衛”,并逐步成長為一名職業航空攝影師。他曾到訪50個國家和地區,個人飛行距離超過150萬公里,航拍覆蓋六大洲百余城市,無人機飛行里程超過2000公里,并對全球50余家航空公司及機場進行過獨立評測。目前,他在航空攝影領域已具有一定知名度。
另一方面,“超側衛”也體現了他對航空器美學的理解。2006年,在珠海航展上,陳誠首次見到蘇-35進行飛行表演,對其機動性與外形設計留下深刻印象。他認為這款飛機飛行時姿態優美,因此在網絡論壇中借用了“超側衛”這一別名,以表達個人對飛行器美感的認同。他曾引用達索公司總設計師的觀點:“好看的飛機一定是好飛機”,并認為蘇-35的外形之美與其卓越的機動性能密切相關。

這一理念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超側衛的攝影方向。他通過鏡頭展示不同機型的視覺特點,希望讓更多人了解飛機、喜愛航空,甚至投身這一領域。據悉,截至目前,除空客新推出的Beluga(大白鯨)機型外,全球范圍內各類飛機——包括空中飛行、地面停放及博物館收藏的機型,他均已拍攝完畢。
在職業身份之外,超側衛更愿意將自己定義為航空航天工業的愛好者。他認為,對飛機的喜愛與信任是其從事攝影工作的重要基礎。同時,作為一名影像創作者,他兼具攝影者與航務工作者的某些特質,如沉著、全局觀與預判能力。

陳誠(超側衛)
空對空攝影:高風險與高要求下的“蒼穹之舞”
航空攝影對超側衛而言,既是一份職業工作,也具有一定的挑戰性。他需要通過影像向公眾展示飛機的美感,吸引更多人對航空產生興趣。同時,部分拍攝任務難度較高,需在復雜環境中完成,而成功實現目標后,也會帶來相應的滿足感。其中,空對空攝影就是一種較為特殊的拍攝方式。
樂其創新SmallRig“Onsite在場”欄目工作人員跟隨超側衛和他的鏡頭一起搭乘了飛機,飛到上海陸家嘴上空的時候,超側衛感慨道,這種特殊的俯瞰視角,能給他一種脫離地球引力的自由感。

超側衛作品
從技術與環境要求來看,空對空攝影的難度顯著高于常規攝影:攝影師需搭乘直升機,以行進中的飛機為平臺,拍攝另一架高速行進的目標飛機,而目標飛機進入拍攝視野的時間往往僅有兩三秒,“成功失敗只在一瞬間”。同時,拍攝過程中存在較高安全風險——攝影師需半懸在敞開的飛機艙門邊上,一不小心便有墜下高空的風險;為確保飛行安全,避免異物飛出,攝影師不允許在空中更換電池和存儲卡,手機也處于禁用狀態,所有設備需用安全繩與自身綁定,“幾乎沒有任何犯錯機會”。

除安全與技術要求外,空對空攝影還對參與者的成本投入有較高要求。據超側衛介紹,要獲得空對空拍攝資格,首先需支付十萬元培訓費,此外還需投入資金購置高質量設備,以確保拍攝效果。這一成本門檻也使得全球參與空對空拍攝項目的人數不超過200人。2016年,在了解到空對空攝影這一形式后,超側衛幾乎傾盡所有財產,成為這200分之一。
首次參與空對空拍攝時,超側衛感受到“挑戰生命極限的爽感”,但也深刻體會到對身體素質與心理素質的考驗——高空極端天氣下需穿戴充分的防寒防風衣物,萬米高空中需保持鎮定,快速做出拍攝判斷、控制相機,在有限時間內完成預期拍攝。
在超側衛看來,空對空攝影中,“一瞬間的判斷力”比技術與素質更為重要——這種判斷力源于兩方面:一是對航空行業的熱情與過硬的專業能力,如早年修飛機積累的飛機知識讓他對飛機上的每一個零件、每一處細節都了如指掌、把控于心;二是性格中的沉著冷靜、全局觀與對未來的預判能力,以及數十年如一日保持熱情與興趣、不被巨大的困難磨損斗志的信念。并且,為確保拍攝成功,超側衛會像修飛機時參照航空手冊一樣,為自己制定“攝影手冊”,通過周全的計劃降低風險、提升拍攝成功率。

超側衛空對空拍攝作品
最后一分鐘也不放棄:航空攝影中的“在場”意義
訪談中,超側衛分享的一則悉尼拍攝經歷,直觀展現了他對航空攝影的執著。一次悉尼空對空拍攝項目中,他計劃在某架首次飛抵悉尼的飛機飛過悉尼歌劇院上空時,俯拍空對空照片。但在飛機即將降落前一小時,空管部門禁止了其團隊的直升機起飛,同行的兩名攝影師均選擇放棄計劃。

超側衛卻選擇堅持——“即使離飛機落地只剩一分鐘,也要盡全力去促成這件事情”。他提到,協調這一事情的難度“相當于在高速公路行駛時突然調轉車頭逆行,并要求交管部門臨時開道”。最終,雖未拍到飛機飛過悉尼歌劇院的畫面,但他通過協調讓直升機懸停在機場上空,捕捉到了飛機降落的畫面。
在超側衛看來,這類拍攝中,“攝影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環節”——關鍵在于協調各方面資源,確保在對的時間和地點按下快門;即使畫面與其他攝影師的作品重復,“真正的創作意義在于你親自拍過了這張畫面”。他將這種創作過程比作登山:“相當于你越過一座山,得到了之前想實現的一個目標。畫面可能就是一個時間節點,不斷去爭取這個事情,去經歷這件事情,還是蠻有意思的。”
這種堅持也延伸出他對“在場”的理解——對于航空攝影師而言,“在場”不僅是身處拍攝第一現場,更重要的是背后對行業的關注、對專業的把控“在場”。更何況,航空攝影的挑戰性和難點在于,抵達山巔的那一刻,也僅僅只是確保了攝影師的“在場”,拍攝尚未開始。在超側衛身上,“在場”一詞能得到一種全新的闡釋空間。而“在場”時完成拍攝計劃的爽感,與數十年如一日的堅持、熱愛、謹慎、執著高度綁定。

通過多次空對空拍攝,以及記錄眾多機型與中國航空發展中的部分節點,超側衛在傳播航空知識、吸引公眾關注方面發揮了一定作用。不論是以飛機修理師、攝影師、航空自媒體創作者或其他身份出現,他始終保持著對航空事業的熱愛。正如其在采訪中所言,那個曾經仰望天空的少年,至今仍在內心留存,他也希望未來對航空感興趣的年輕人能夠有更多機會接觸這一領域。

超側衛在2025長春航展拍攝作品
訪談結尾,主持人問及是否還有未拍攝的機型。超側衛回答,目前僅剩空客Beluga(大白鯨)尚未拍攝,因該機型較新,但他預計在10月底完成拍攝,屆時這一問題將不復存在。
在超側衛的攝影生涯中,“問題馬上就不存在”或許就代表著一個階段的實現。通過冷靜應對挑戰、周密執行計劃,他努力確保自己在關鍵拍攝時刻的“在場”。而對航空攝影而言,這種“在場”往往是完成作品的重要前提。












